2019年4月26日星期五

静静面对不公的大学预科班

大学预科班与大学先修班不仅仅是教学课程不同,其考试方式和修读的时间,也存在着偏颇,甚至在进入本地政府大学的难度上,也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大学预科班的初衷是什么?大学预科班的设立本来就仅仅限于土著学生,而预留百分之十的学位给非土著,这是敦马在2002年退位之前,大胆推出的数项政策之一。来到敦马第二次任相的这个时候,敦马没有了过去的胆识,相反地,他开始为土著团结党渐渐流失的马来票忧虑,不敢再捅这个蜜蜂窝。

教育部于412日宣布大学预科班新生录取名单后,有不少学生落单,继而向教育部提出上诉 。反对党、社青团和一些非政府组织也批评新政府继续实施固打制,影响非土著学生就读大学预科班的机会。

大学预科班每年本来只有25千个学额,非土著占其中的2500个学额,土著则拥有22500个名额。教育部长马智礼认为这项课题,应该带到内阁讨论解决。大家欣慰地等待着希盟政府做出一些与前朝政府不一样的政策改变,但事与愿违。

经过内阁开会结果,教育部将从25千个学额提升至4万个学额,但维持土著百分之九十和非土著百分之十的固打制。换句话说,土著学生因为这一个学额的提高,其学生录取人数将从原本的22500名增加至36千名,而非土著仅仅从2500名学生录取人数增加至4千人,增加幅度远远不比土著学生多。

教育部长认为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从大学预科班的角度来看,也许我们可以认同他的言论。然而,其政策背后所衍生的问题,教育部长并没有多做解释。

首先,本地政府大学的学额是否有增加,尤其是那些让人争破头都要进入就读的热门科系,如医科、药剂系、牙医系、法律系、会计系等等;其二,若本地大学的学额没有增加,那么在大学预科班学生有百分之百进入本地政府大学的情况下,修读大学先修班的学生是否将面对自身成绩优异,但进不了本地大学的窘境?

这样不公平的政策,简直是比国阵执政时期更不堪。国阵时期,大学先修班毕业生已经比大学预科班毕业生更难以入读本地政府大学或得到理想的科系;如今在希盟的执政下,所期待的新马来西亚没有到来,但得到的施政结果却是比国阵更糟糕,大学先修班毕业生要入读本地政府大学的机率比国阵时期更难上加难。

在课题发酵之后,若是以前的国阵,马华肯定跳出来灭火,承诺会再跟内阁和教育部磋商;如今的行动党,非土著部长官职最重要,做得最靠近敦马哈迪的林冠英却不见人影,但当时大砍拉曼大学学院拨款时,却毫不留情。至于教育部副部长,马华历代教育部副部长却准备面对华社鞭挞,而现任自认是历史上最佳教育部副部长的张念群首次面对媒体追问此课题时,竟然可以说没有掌握更多的详情,没有任何的补充,这是何等的龟缩。

财政部长政治秘书兼白沙罗区国会议员潘俭伟的算术不是很好吗?能计算出废除大道只需要200亿令吉,难道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也无法看出其中不公平的地方吗?还是要学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所说的,华人不要太种族主义,就让这一个课题冷下去呢?

无法理解在这种对非土著不公的大是大非课题前,我们还能继续地沉默吗?行动党16名领袖跳出来发表联署声明,炮轰这一项政策。这一个举动是要告诉我们什么?6位行动党非土著部长无法在内阁发生,需要你们这些二、三线领袖出来发声吗?有权利的领袖比不上没权的领袖?还是要演一场大戏给选民看?甚至告诉选民说6位部长已经在内阁内变静静了?是否证明所谓的平起平坐已经剩下美丽的口号?

当我们纵容这等事件的发生,难保我们的非土著权益将比国阵执政时期,更进一步地被剥削。行动党诸公们,请你们张大眼睛,看看支持你的非土著选民们,给你超过90%的支持,是要一个新开始,而不是比“一个马来西亚”还糟糕的“新马来西亚”。


2019年4月24日星期三

希盟的经济表现



希盟执政中央政府一周年之际,坊间却频频传出希盟政府是一届政府的说法,说明其执政表现并没有获得大部分人民的认同,而这恰恰与2008年大选后,人民普遍看好希盟的前身,即民联可以执政槟城与雪州超过一届的想法,有着天渊之别。

如今,希盟政府执政中央一年,从一开始的蜜月期到后来连败三场补选看来,希盟政府看似被大部分的马来选民所拒绝,而华裔选民和印度选民则有回流反对党的迹象,已不再是希盟高企不下的铁票。


这一年下来,希盟政府尝试努力改变过去国阵政府种下的弊病,无奈其力度在于考虑选票而作罢。首相敦马曾表明若不是因为考虑选票,他较为倾向于单元教育,即关闭华淡小。无奈地是,很多因为选票的因素而执行的政策,何止教育这一块呢?

若非因为选票,希盟也许将比国阵更多元,不会随着巫统和伊党起舞,挑起种族和宗教课题。在经济上,若我国政府落实开放政策,没有土著议程,马来西亚要成为亚洲四小龙并不是问题。

也许我们会责怪巫统的种族政治,然而时任首相纳吉在2009年宣布逐步废除上市公司的30%土著股权的政策,但回到希盟执政以后,现任首相敦马哈迪却认为必须保留上市公司30%的土著股权政策。碍于选票,敦马必须这么做吗?那希盟是否比国阵更种族主义?这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记得509大选前,坊间都认为敦马执政时代虽然充斥着种族主义,但人民的生活不成问题,而纳吉的时代却生活艰苦,消费税则成了众矢之的。如今,老百姓却认为现在的市场比纳吉时代更艰难,棕油价格暴跌、股票市场惨跌、外资纷纷撤离、马币疲弱、旅游业惨淡、废除消费税没有降低物价,销售价却再次让物价暴涨、汽油价格调整制度与国阵时期无异,原来一切都是梦一场,并没有更好,只有更坏。

执政一年过去了,希盟政府真的那么无能吗?正如首相敦马所说的,这是一个幼稚园的内阁,缺乏经验和面对官员或媒体的信心。然而,有部分的部长虽然是菜鸟,但其表现是可圈可点的,譬如环境部部长杨美盈和新闻与通讯部部长哥宾星。这两位部长鲜少公开指责政敌,亲历亲为地解决多项涉及该部门的课题,做好自己的本分,完全体现为国为民的执政态度。

执政该有执政的态度,疏于职守,以掌管的部门资源,批评政敌或好斗的性格执政,无助于缓解人民目前的生活困境,高唱一兆国债是政治噱头,却是经济毒药,外资闻风丧胆,得不偿失。

人民正等待着希盟全新的利民经济政策,然而却等到的是前朝政府留下的经济发展计划,如东铁、莱纳斯稀土厂、大马城计划,而这些计划在509大选竞选期间,却成了希盟口中的出卖主权和威胁人民的计划,尤其是大马城计划,这是国阵搁置两年之久的工程计划,也是希盟认为出卖国家主权给中国的计划,如今却变成了希盟执政中央之后,口中可以生金蛋的大计划。

不仅仅是如此,通过509大选前流传的视频显示,土著团结党在一项政治座谈会,炮轰国阵出卖国家主权给共产国家中国。509大选后,执政中央的希盟冷淡对待中国,频频向日本抛媚眼,但却没有为国家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旅游业和棕油业面对最明显的下滑影响。

直到近日,敦马政府对中国放软姿态,不仅仅是放行东铁和大马城计划,甚至到访中国,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总理李克强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会面。中国7大常委中,拜会首三位级别最高的中国领导人,规格算是挺高了。中国与马来西亚的关系将会获得改善,外交关系改善,经济自然高飞,而这算是解决了一部分的经济发展问题。巨大工程计划的发展将有助于激发市场的走势,进而刺激制造业的发展。


无论多少的发展计划都好,人民的感受是最深的,民间的生活成本和收入多寡,也是希盟政府该注重的一环。接下来,期待政府能有效地解决生活成本高企不下的问题,而不是以数据忽悠人民。国阵时期,官爷们一致喊好经济,以种种数据力证经济佳,但人民感受不到,导致老百姓怨声载道,希盟政府需引以为鉴。

2019年4月17日星期三

谈谈山打根补选



晏斗补选结束以后,接下来的另一场补选则是山打根补选。山打根是一个混合选区,华裔选民占51%,马来选民占16%,沙巴土著则是26%,其他种族选民则占7%

山打根国会选区是行动党和国阵交替胜选的选区。自从沙巴加入马来西亚,成为马来西亚的一份子之后的第一次全国大选,即1971年,由沙巴华人公会的罗思仁胜选,尔后1974年,由沙巴华人公会的林培河以国阵旗帜当选;19781990年,一连三届大选皆由行动党的冯杰荣当选,1990年大选则是沙巴团结党的赖麟趾赢得该席位,以国阵旗帜上阵的自民党代表刘彦修则分别在1995年及1999年当选该区国会议员。

踏入千禧年的第一场全国大选落在2004年,山打根国会选区由独立人士张汉明突围。在2008年大选,反风大吹的情况,现任首相署部长刘伟强在国阵旗帜下以187张多数票赢下该国会议席。2013年大选及2018年大选,皆由已故沙巴行动党主席黄天发当选。

纵观历届大选成绩结果,山打根选区并非是行动党的传统强区,但行动党绝对比国阵更有把握赢下这一个选区。对于国阵来说,这一场补选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试金石,除了一探华人对希盟政府执政后的反应之外,也可以从选票上知道沙巴土著选民对改朝换代以后的政治态度。


山打根选民向来较倾向于反对党,如今的行动党已然成为执政党,行动党是否能如愿地继续获得当地选民的支持,尚未可知也。对于希盟来说,这一场补选可说是非胜不可,若连山打根都败走的话,这也说明希盟在东西马的基本盘已经完全被动摇,其一年的执政并未获得全民的认同,而山打根补选投票日恰恰落在希盟执政中央满一年之后的两天,即511日。

在候选人方面,谣传行动党将派出黄天发之千金迎战,这是捞取同情分的政治举动,国阵或希盟都曾采用类似的方式,以期获得选民的青睐,而委派女性出战有助于获得女性选民的支持。

对于国阵方面,沙巴州的国阵仅仅剩下巫统和马华,而沙巴团结联盟的成员党都不是华基政党,看似无法派出候选人,与希盟候选人抗衡。马华看来是唯一可能派出候选人的政党,然而马华向来都不是沙巴的主流政党,但在如今的政治局势之下,马华可能别无选择。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是一个重新立足沙巴,带动沙巴马华基层,政治意义上也是开疆辟土的好时机。


对于曾官拜副首席部长的前丹绒巴拔区州议员陈树杰可能以独立人士上阵,然而陈树杰可选择民政党的党旗上阵,并无碍事,毕竟民政党已退出国阵,但民政党有这个勇气插上一脚吗?无论如何,陈树杰若加入战围,此战役必有看头,因为陈树杰在当地仍然有一定的基本支持力量。

山打根国会选区的谁胜谁负,实属难料。对于山打根的选民来说,移民政策、地方安全、东马自主权、生活成本和经济萎缩,将会是国阵与希盟主打的课题。行动党欲顺利取下这一个选区的话,沙巴首席部长沙菲益领导的民兴党将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然而,沙巴州政治风云变色,比半岛政治还要快。曾经言辞凿凿说不会东渡沙巴的土团党已经违背诺言,在沙巴土地上插旗,开设分部。如此破坏政治盟约的举动是否会触动民兴党和沙巴人民的敏感神经线,其中会否出现暗流汹涌,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也考验着民兴党与土著团结党的磨合。

2019年4月14日星期日

晏斗之战,希盟之危



晏斗补选成绩揭晓,毫无意外地,希盟斗不过地头蛇,即森州原任州务大臣莫哈末哈山。国阵胜选是预料中之事吗? 多数票高达4510张也是预料之中吗?

国阵捍卫金马仑国席,拿下士毛月,每一场补选都带出不一样的讯息。金马仑国席的焦点在原住民选票,士毛月州席补选的焦点在城市区的马来选票,而晏斗州席补选的焦点则是印度选票。

国阵拿下金马仑,希盟可以说原住民以为纳吉还是首相,虽然有些扯,也对原住民有些侮辱,但既然希盟想找个下台阶,我们可以暂且相信之。来到士毛月州席补选,希盟断不能说他们依然以为纳吉是首相吧,那是距离吉隆坡大约30公里以外的半城乡地区,选民都是在大城市工作上班。士毛月州席补选成了城市马来选民对希盟的支持度测试,结果是国阵险胜,这也说明了城市区的马来选票动摇了,也不再是希盟的铁票。

来到晏斗州席补选,这是一个混合选区,虽然没有反映全国三大种族的实际百分比,但却是一个不错的参考,尤其是非马来人选票。

晏斗拥有55.1%马来选民,18.8%华裔选民和26.06%印裔选民。若华裔选民和印裔选民一面倒向希盟,然后再争取其中20%的马来选票,希盟应可过关。然而,事实却与之相反,这其中反映出华裔和印裔选票有回流国阵的趋势,而且这一个趋势是明显的。

希盟赢得华裔占多数的数个投票箱,但绝非压倒性的优势,只因部分华裔选民已经回流国阵,导致希盟虽然赢了投票箱,但差距却进一步拉近,而其中一个华裔占多数的中华小学投票站,却出现国阵击败希盟的结果。国阵自2008年以后,就不曾在此头投票站获胜,但这一次的补选,国阵成功取得1123张选票,胜过希盟所获得的870张选票。

至于印裔选票方面,希盟派出印裔斯特兰代表希盟上阵,但却并未如期地收获印裔社会的支持。印裔选民回流国阵的趋势比华裔回流国阵更为明显,甚至导致希盟行动室出现希盟的印裔支持者因某方照顾的投票站并没有获得预期的选票,而发生互相指责与争执打斗的局面。

自从“Bossku”风潮掀起,巫统与伊党的合作无间之后,马来选票一面倒向国阵,让国阵取得超过百分至八十五以上的选票,希盟甚至在马来年轻选民的投票渠道惨败,而这一再再地说明希盟目前面临着人民不信任的危机。

森州大臣阿米努丁将败选的原因归咎于投票率低,然而若以509大选时期的林茂国会选区的83.6%的投票率计算,国阵依然可以轻骑过关。因此,投票率根本不是希盟惨败的原因,而晏斗补选的79.3%投票率已是509大选以后多场补选中最高的投票率。

依据509大选的林茂国会议席在晏斗投票站的成绩与目前晏斗补选的成绩做比较,三大民族的选票都已呈现回流国阵的趋向。若以回流的幅度比较,马来人最为明显,接下来则是印裔选民。至于华裔选民方面,回流国阵的趋向缓慢,但已有可参考的数据与迹象。

希盟的败因在于U-TURN政策、缺乏兑现竞选承诺的诚意、扰民行为(禁烟)等等,各个种族对希盟的期望不同,但有一个课题是三大民族都感同身受的,那就是经济萧条,百物涨价的问题。

在政治上,国阵巫统与伊党合作的政治举动并没有招到非马来选民的排斥,这跟莫哈末哈山是道道地地的晏斗人有关,当中最大的因素更是莫哈末哈山接地气,与三大民族选民有着15年之久的情谊,这也抵消了国阵巫统与伊党合作对非马来人选情带来的冲击,因为当地选民知道莫哈末哈山并非如此地极端,而希盟行动党欲标签莫哈末哈山是种族极端分子的政治策略,并未能达到效果。


总括而论,希盟败在莫哈末哈山的老树盆根,败在自家人的不争气,更败在以为非马来人选票是囊中物的迷思。如此的混合选区,希盟都败得如此地凄惨,更甭谈马来人占多数的选区。国阵已连续在三场补选击败行动党、土团党和公正党,希盟可是需要认真地思考未来4年的施政方针,免得落得只当一届政府的命运。

2019年4月7日星期日

希盟政府能庆贺执政一周年吗?



希盟执政中央政府已11个月,距离一周年纪念不远了。很多人会为执政一周年纪念罗列出一系列的执政成绩,但在临近一周年的时候,却冒出“希盟可能沦为一届政府”的论调。换句话说,普遍上都不看好希盟过去11个月的执政表现,更多的不满和失望,都一一地在金马仑补选和士毛月补选中印证了,而Bossku的势头未受到贪污案丑闻影响,也是其中的证明之一。

为何老百姓普遍上都对希盟政府有不满呢?对于这些不满和失望,希盟执政集团又以什么论调回应之?老百姓接受这些解释吗?

且让我们一一谈谈这些冒出的问题,看看希盟政府这11个月以来的势头,是否已经开始陷入四面楚歌,难以熬过一届政府的命运。根据最新的Kajidata民调显示,20岁至29岁的年轻人对希盟不满,开始对国阵改观。如今,政府又计划将投票年龄调降至18岁,这对于希盟是好事,抑或是坏事,尚未可知啊!

为何老百姓不满意希盟政府的表现,除了在施政上一再地U转之外,也对过去曾在大选中承诺的竞选宣言,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甚至影响着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现在心里最为不满的是,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偏偏去做。

每一项竞选宣言对各族群的意义不同,华裔理解向国家高等教育基金局借贷,是有借有还的概念。但对于希盟来说,他们当时的竞选承诺是月薪4千令吉以下的借贷者可以暂缓偿还贷款,而这一项竞选宣言明显是对准马来青年;然而,希盟执政以后,虽然废除了国阵政府的黑名单和禁出国策略,但接下来换来的政策,却是强制性在借贷者的月薪扣除薪金,无论薪水多少,都得强制偿还,最后在朝野反对之下,又再次地U转撤回。如今,听说政府有意沿用前朝政府昔日的禁出国政策。首相敦马对借贷者口出强硬口吻,直指借贷者不还钱是无耻的。

对于马来青年来说,换了政府等于没换政府,换了政府的结果,差点就比前朝更糟糕,这也难怪马来青年开始不满意希盟政府。

经济败坏是另一大隐忧,一上台执政就“夸装”指责国债达到一兆令吉,此举是政治动作,目的在于指责纳吉政府隐瞒国债,但却也吓跑了外资。11个月过去了,很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价大不如前,市场总值下跌,富豪身家缩减,吉隆坡股市综合指数暴跌近250点,马币疲弱,棕油库存滞销,废除GST,落实SST的回馈口碑不佳,调查显示商家较倾向GST。对于消费者来说,废除GST,物价没下降,落实SST之后,原来已征收GST的物价又再因SST而调涨,生活成本提高不少。

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该做的是承认统考,无需花钱;什么是不该做的,禁烟和废除死刑课题。禁烟是扰民行为吗? 马来西亚有500万的烟民,占大马人口大约22.8% 左右,而年轻烟民就占了41万。我们可以说禁烟是好事,但对于烟民来说,那是自由的问题。前朝没禁烟,希盟一来就禁烟,对于烟民来说,肯定不好受,那烟民的选票会怎么投呢?

希盟一众领袖,如敦马和林冠英一再强调,国家将会在三年之后获得改善,并一直强调一马发展公司的丑闻拖垮国家的财政状况,并要求老百姓给希盟政府多一些时间。对于包容性极强的华裔选民来说,这一个论述是可以被接受的;但对于马来选民,这些论述完全不能被接受,而这一切也印证了一种说法,即华裔看未来,马来同胞看眼前。


马来选民占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希盟政府是否能稳住他们的江山,不仅仅是需要保住现有的非马来人选票;相反地,他们需要争取更多的马来选票。然而,巫统与伊斯兰党合作以后,马来选票已经有明确的方向。看看马华总会长魏家祥的中文与巫英面子书的粉丝踊跃度,看官们就可以看到马来社会与华人社会对反对党国阵的态度差别。至于华印裔选票,部分选民已开始感到失望,而这一个趋势若没有改善,直到四年以后的大选,华印裔选民放弃投票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们可能都认为两方都不是心里的选择。

2019年4月4日星期四

大马的溥仪皇帝?




自从《延禧攻略》热播以后,开始追看宫廷剧,刚刚才看完2014年中国电视剧《末代皇帝传奇》。这部电视剧片长59集,剧中故事的主角就是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更是中国数千年以来封建皇朝的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

这一部电视剧讲述着溥仪的一生,从被慈禧太后钦点为病入膏肓的光绪皇帝的继承人,直到成为伪满洲国的皇帝,三起三落,遣送到抚顺战犯改造管理所,到最终成为新中国的普通公民。溥仪的一生有光辉的岁月,但这些表面上的光辉,都致使他进一步地走入深渊。

溥仪自3岁开始,他的命运就完全地与中国政治发展绑在一起,他是整个中国新社会发展过程的一部分。

溥仪打从登基成为皇帝之后,他每一次的退位,再登基,都是为了恢复大清祖业,复辟大清皇朝成为了他活着唯一的使命。在伪满洲国这个由日本人控制的“国家”,溥仪仅仅是傀儡,他只想当皇帝,但他却没有权利。溥仪以为满洲国的成立,就是复辟大清皇朝的重要开始,但他殊不知自己已成为了日本人侵略中国和东南亚地区的战略棋子之一,他无可奈何地任由日本人践踏中国华北人民。居民按民族区分,存在等级差异,规定当地的非日本臣民、中国人,朝鲜人禁止食用大米和白面粉,一经发现,以“经济犯”处理。

作为一个掌握权力的国家领导,首先不是要考虑位子,而是要掌控立国之本,那就是军事和财政,而溥仪完全没有对这两项权利的实际操控权。

如今,回看马来西亚现今的政治局势发展,我们看到一个掌控完全权利的首相,那就是敦马哈迪。所谓的首相继任者,即公正党主席安华,从补选中成功当选国会议员至今,未被敦马委任入阁,甚至进入国家经济理事会或任何一个官联公司担任重要职位。

每当敦马发表一些种族性言论,抑或是违背竞选承诺时,安华很巧妙地避开记者向他询问看法的问题。若无可避免地需要应付有关问题时,如公账会主席人选课题,安华会很婉转地,且言语极具礼貌性地回答有关问题。

即使安华的大女儿努鲁依莎已经表面对希望联盟政府失望,甚至辞掉公账会成员时,安华仍然是在不踩红线的情况下,一边安抚其女说认同她的看法,另一边厢则说要向敦马做了解,完全不敢对敦马发表稍微强硬的言论,可见安华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相较于努鲁的勇气,作为父亲的安华可是略逊一些。

安华本来于90年代,位居副首相之职,一旦敦马退休,首相宝座将属于安华。怎知天意弄人,周周转转就20年了,安华依然未“登基”成为首相。从烈火莫熄运动开始,直到2008年大选、2013年大选和2018年大选,身处在野的安华终于再次当上政府执政集团的一员,但仍感概2018年大选后宣誓就任首相的人不是他。

安华就如清朝末代皇帝般,一心只想完成他担任皇帝的美梦,而安华就是希望一圆首相梦,但安华如今对敦马的毕恭毕敬是否会换得自己的美梦成真呢?安华不敢对敦马的言论和政策有任何微言,如第三国产车、马新弯桥、重办一级方程式赛车(F1)等等,任由敦马利用现在执政的平台,去实现他首次担任首相无法完成的夙愿。安华作为希望联盟成员党内的最大政党,拥有49名国会议员,没有对这些政策说半句反对的声音,甚至没有把人民的声音听进去,一再放纵敦马的作为,实属是对人民的出卖。

安华不愿意进入内阁的原因,也许也是担心会有矛盾,因为论手段,安华、纳吉、阿都拉都不是敦马的对手。然而,安华依然必须站稳其立场,不能为了首相之宝座,而放弃自身的原则,甚至对全民所认同的政治理念弃之不顾,渐渐失去的民心,没了政权,如何圆安华的首相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