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1日星期三

行动党的马来人困境

行动党是否能活在没有马华的日子,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和深思的问题。何以值得我们去思考呢?马华与行动党两党是半个世纪的政治冤家,就如伊斯兰党与巫统般,争取同一个社群的支持,在大部分的选区分庭抗礼。

对于一个政党发展来说,行动党与马华有各自的窘境,谁也没有比谁更有优势。行动党自豪地称自己为多元种族政党,但却未能离开华裔占大多数的选区,即便是行动党委派出来的印度候选人或马来候选人,都必须到有一定华裔选民比例的选区上阵,否则的话,根本无法与巫统或伊斯兰党抗衡。

行动党的拳头有限,他的拳头力度无法撼动巫统、伊斯兰党、公正党或土著团结党,相反地,行动党依然选择马华和民政党作为沙包。

当巫统在大会炮轰行动党,当伊斯兰党公开说明不能与行动党合作之余,行动党却选了马青总团长兼教育部副部长张盛闻作转移视线的目标,挑战他辩论等。

张副部长直言道,我们先别谈如何让马来西亚更有希望,而是先谈谈雪州行动党与伊斯兰党在州政府的合作,能如何让马来西亚更有希望。张副部长拳拳到肉,倒是行动党不敢正面回答张副部长的反驳。

行动党的格局仅仅停留在击败马华是不足够的,该党必须想方设法在来届大选来临前,解决反对党联盟要如何一对一对抗国阵的问题。要不然的话,行动党的国会议席也许会削减至30席左右,而改朝换代又是空谈而已。

此外,反对党联盟似乎可能酝酿成立“马来人反对党大联盟 + 行动党”的政治联盟,以吸引伊斯兰党加入反对党阵线。然而,在这种政治大联盟之下,华社是否可能会再次受到欺压?行动党是否能有效地捍卫华社利益?抑或是变相的另一场“要求华社支持伊斯兰党+ 敦马”的戏码?


“昨日伊斯兰党,今日敦马”,行动党看似难以逃脱依赖他人吸纳马来选票的定律。单靠行动党一己之力,根本是不可能赢得马来选票,但行动党所依靠的马来人势力集团,都不是善类,更不是轻易可以相信的伙伴。前有伊斯兰党,后有敦马!

部分华裔选民认为大局为重,勿追究敦马过去犯下的错误,而这种说法仅仅建立在一厢情愿地认为行动党可以成功利用敦马,而非遭到敦马利用;但事实上,华裔选民过去不也是一厢情愿地不理会伊党的回教国理念,为了改朝换代,不惜投向伊党,但最终拒伊党千里之外。


行动党利用敦马吸纳马来选票,也为自己反马来人或反伊斯兰的骂名漂白;另一边厢,行动党则选择在马华身上作消费,华社越怨恨马华,行动党就得以换得一张选票。扩展政治业务和稳守当前业务,是行动党当前正在努力的方向,而敦马和马华都是行动党政党发展的重要踏脚石。

2016年12月12日星期一

没有马华的日子


年末之际,各大政党的常年大会也相继落幕。来到12月的首个周末,巫统与行动党在同一个周末完成了各自的大会,而大会的言论也成了各大媒体,乃至全马来西亚人民的焦点。

左一个巫统代表批评马华大选没有助选,但却来求官;右一个民主行动党指责马华无所作为,倒不如辞职谢罪。马华处在一个左右不是人的局面,实乃这一个老牌政党的悲哀。

接下来,容许我们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受情绪和外界的干扰,认真地思考。马华在过去的历史上,当前的状况,与未来的日子,是否真的无需在马来西亚政坛占一席之地呢?

没有马华之后,华社是什么光景,更重要地是,我们该思考,没有马华后的国阵是什么,没有马华后的国家又是如何?

没有了马华的国阵,国阵会倒台吗?有些人认定没有了马华的国阵会倒台,那恰恰只是在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马华扮演着巩固国阵政权的角色。若你认为没有了马华的国阵不会倒台,相反地,可能加剧巫统与伊党合作的时间表,那也在在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马华在国阵还是有约束力。

马华如今仅剩下7个国会议席,发挥有限,但对于国阵内部非穆斯林政党来说,马华有团结民政党、印度国大党和东马政党的动力。在伊刑法课题上,马华充分发挥作为国阵老二的角色,统一其他国阵成员党的立场,对巫统擅自绕过国阵,自行支持伊党的伊刑法动议,发表抗议。

好了,没有了马华的行动党,该是什么一个情况呢?这一个把政治仇恨建立在马华身上,从而捞取政治利益的政党,是否能活在没有马华的政治岁月内?当没有了马华这一个箭靶之后,行动党如何应对华社的诉求?

行动党热衷于要求马华退出国阵,喜欢要求廖中莱辞职。那行动党应做好没有马华后的准备,处理华社的诉求,应对各行各业商团的种种困难,成为华社与政府的沟通桥梁。

行动党除了拿出取代马华的勇气之外,也该推出取代马华的策略,尤其没人在朝,而在野的行动党可以如何地比马华做得更好?最重要的是,若巫伊合作执政中央,行动党又如何带领华社走出一片天?


马华退出国阵,辞掉部长职位,抑或是从此消失于马来西亚政坛之中,弃政从商,毕竟坊间传闻马华拥有过亿党产,不愁吃穿,但国家、华社抑或是行动党,能在这一个时代经得起没有马华的考验吗?行动党能从此失去一个可以消费的敌人吗?也许行动党可以取代马华,而我们该准备好应付两种族化或宗教化的社会风气与治国氛围,而这是可能的代价,只因巫统和伊斯兰党都不喜欢行动党。

当然,这一切可能不会出现,只要巫统和伊斯兰党退出马来西亚政府的执政集团,由公正党和行动党联合领导这个国家,但这机率就由看官们去评定吧!


在一个尚未有能力改朝换代的年代,平衡政治才是王道。即使百分之百的华裔选票给了行动党,巫统可从伊党那里换取的马来选票作抵消。2013年大选,我们以为自己是造王者;事实上,我们真的是造王者吗?即将来临的全国大选,考验的不仅仅是马华,也包括华社和国家的未来。

2016年12月4日星期日

行动党是巫统的肉中刺

为期5天的巫统大会拉下帷幕,巫统代表在大会所发表的言论,甚至是巫统高层领袖所释放出来的论述,都可以看出巫统如今所选择的政治路线。

巫统大会高调谈论巫伊的马来人大团结,不留情面地批评前主席马哈迪,调侃只有7名国会议员的马华,把行动党当成首号敌人等等,都一一显露出巫统在政治上,已经选择巫伊合作,对抗行动党的方程式。

从独立后开始,巫统与伊斯兰党一直是政治宿敌,在多个选区一争高下,但在近两年的巫统大会上,都鲜少批评伊斯兰党,代表们似乎都有默契地收起对伊斯兰党的炮火;相反地,领袖与基层党员之间,仿佛都协议好似的,把矛头指向获得大部分华裔选民支持的行动党。

纳吉在总结演词中,也播放行动党前党员超人丘光耀的政治演说,旨在提醒党代表们,行动党才是巫统最主要的敌人。然而,奇怪地是,从行动党场场的政治演讲中,该党领袖只敢臭骂巫统,但从不敢到巫统的任何一个议席上阵,除了马华在2013年大选让出的振林山国会选区,让前柔佛州务大臣阿都干尼对垒林吉祥。

两党并非是历史中的政治宿敌,为何巫统那么地痛恨和在乎行动党呢?行动党虽然不敢离开华裔占大多数的选区,到马来选区与巫统抗衡,但是在国会殿堂内,行动党对准巫统的炮火是最猛烈的,甚至是比公正党和伊斯兰党更强烈。

对于公正党、伊斯兰党或诚信党来说,巫统与他们拥有共同的话题,如宗教和马来人课题。但是,对行动党而言,巫统和行动党在任何课题上,基本上都没有交集点。因此,行动党和巫统之间,可以肆无忌惮地互相攻击。

巫统指责行动党反马来人和反伊斯兰,这一说法对行动党来说,是极大的伤害。要不然的话,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不会第一时间跳出来为行动党消毒,以防病毒扩散。

行动党与马华和民政同是反对伊刑法,但相较于行动党,马华和民政党至少还获得巫统这个超过半个世纪的盟友政治相挺;反观行动党,失去伊斯兰党,再加上公正党对伊刑法的暧昧立场,还有国家诚信党和土著团结党的实力不足,行动党实在找不到一个有基层实力的盟友帮该党洗清污蔑。

纵然传统上,巫统未与行动党在选区正面交锋,但却在政治环境和马来人情绪中,给予行动党最大的考验。华裔选民对行动党的支持,似乎不会如2013年大选般理想,但可以肯定地是,行动党已失去大部分伊斯兰党支持者的支持,而可以预见地是,行动党在来届大选难以比2013年大选赢得更多的选区,而这也是巫统想要看到的结果。


2016年10月27日星期四

他们口中不一样的敦马

政坛有句话说得挺到位的,反对党是漂白剂,加入任何一个在野政党或站在与国阵不同的阵线,就可以漂白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自己顿时变成人民的正义英雄。

若你不喜欢使用漂白剂的形容词,那你可以使用刘德华的名曲-《忘情水》。一旦某某领袖从国阵蝉过别枝之后,他似乎可以利用反对党的平台,给选民一杯忘情水,忘却过去自己的言论,忘掉自己曾经为这个国家所立下的坏规矩。

 政治是讲究利益输送,不是把原则挂在嘴边的地方。槟州首长兼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近日针对他与前首相敦马哈迪的合作,发表了其立场。他说因为敦马告诉他,敦马担任22年的首相,自己的银行户口从未有42亿令吉,所以林首长基于这一句话,选择与敦马合作。

政治合作就是为了利益,但林首长需要为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以“正义化 ”行动党与敦马的合作。因此,敦马银行户口没有42亿令吉就是最好的下台阶。

敦马的银行户口也许没有42亿令吉,但敦马在位22年,对国家所定下的政策,在很多时候,都是行动党或反对党口中的烂政策,如今却可以只字不提。

有人说马来西亚出现趋向宗教极端主义和种族分化等现象,始作俑者是前首相敦马。在任期间,敦马政府落实多项以马来土著为主轴的政策,当中包括延长新经济政策的20年目标,借新经济政策之名,落实“只允许土著经营  ”,“只开放给土著公司”,以及“只允许土著公司承包”等等,甚至增加了“土著必须占30%股份”这一个条规。

若说今日华社的不满,都是因为敦马的政治遗产也不为过。卸任后的敦马还曾与土权组织站在一起,成为了那个令华社憎恨的土权极端组织,他也时常发表令华人受辱的言论。

然而,如今在野政党似乎为了敦马在马来人社会的影响力,进而合理化敦马曾经对华社的百般凌辱。林吉祥的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句话说得倒轻松的,但却是马来西亚华人在这片国土上用着数十年,甚至是世世代代的代价去换取的。

无可否认地,敦马的确在经济发展和国家繁荣作出贡献,但对于种族政策这一环,敦马却是带给非马来人极大的伤害,而且也对国家种族和谐产生长期性的破坏。

除了敦马,在野联盟更接受了一位曾经与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概念唱反调的巫统领袖,前副首相慕尤丁自认是“马来人为先,马来西亚人为次”。但是,转换了跑道的慕尤丁却成了人民的正义领袖。


是的,政治本来就是讲究生存利益,但把正义和原则放两边的做法,未免做得有些粗俗。敦马和慕尤丁的影响力与贡献是无需置疑的,但套在行动党、伊党或反对党的嘴里,过去的“烂领袖”却成了口中的英雄,这种转变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2016年10月23日星期日

伊党是最强的第三股势力?


伊斯兰党(后称伊党)是马来西亚老牌政党,此党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他可是与马来西亚最大执政党巫统抗衡了超过60载的政党,而且也是一个相对比其他在野政党更有执政经验的政党。

也许看官们可能会拿槟城州和雪州与吉兰丹州,或是曾经执政的登嘉楼州政绩作比较,但这是不正确的,毕竟拿橙与苹果比较,怎么比都是缺乏公平性的。

槟城与吉兰丹坐落于不同的海岸线,所获得的资源庇佑也有所不同。同样地,我们也不能拿国阵执政的登嘉楼州与霹雳州作比较,因为两者之间在人文历史和人民生活上,处在不同的起跑点。

对于伊党相对较有执政经验的说法,源自于这一个政党能在自己执政的州属屡战屡胜,一共不间断地执政吉兰丹州近27年之久。当然,该党也曾在登嘉楼州和吉打州失去政权。

马来西亚以马来同胞占大多数,也以穆斯林为主要宗教群体。在这两大因素下,伊党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马来西亚继巫统之后,最有政治市场的政党。

过去半个世纪以来,伊党与巫统一直在竞争,争取马来社会的票源。同时,两党也在伊斯兰课题上竞争,看看谁更能捍卫伊斯兰教和马来人的权益。

为了选票,巫统完全可说是被伊党牵着鼻子走,巫统为了争取乡村保守马来选票,比创党时期的巫统,更趋向伊斯兰保守主义,进而导致这个国度充斥着保守和极端的伊斯兰风气。

伊党不仅仅影响了巫统,也成了在野党相互拉拢的政党。在野党如公正党、从伊党分裂出来的国家诚信党和甫成立的土著团结党,皆认为来届大选必须获得伊党的配合和合作,以一对一模式对抗国阵,否则的话,三角战导致入主布城的努力功亏一篑。

伊党非常清楚该党有多少的影响力,也知道自己能让处在风雨飘摇的巫统释出多少的善意,更明白在野党多么地需要自己。

坊间传闻,巫统可能与伊党进行非正式合作,两党目前赢着的现有议席,交回给现有胜选的政党上阵,而另一方不派候选人,但却全力协助对方的候选人胜选。至于在两党胜选以外的选区,则协调分配,也是两党的其中一个政党上阵,另一方则支持。

然而,这种政治猜测始终是传闻,要求伊党会放下超过65年的原则,与自己多年宿敌巫统达成默契,相互礼让,看似哈迪阿旺愿意,整个伊党上下也未必让路。

至于在野党联盟方面,行动党完全不愿意与哈迪阿旺领导的伊党合作。国家诚信党虽然是从伊党分裂出来,但该党在两场补选之后,发现自己是的怪胎(马来人占多数的政党,但得不到马来选票)之后,姿态放软,愿意与伊党坐下来协商。公正党和土著团结党则极力与伊党磋商,希望最终达致反对党大联盟的愿景。

无数次听到公正党和土著团结党极力与伊党讨论,但始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伊党开出反对党大联盟的条件,即国家诚信党消失在马来西亚政坛,否则一切面谈。对于行动党,伊党多名高层领袖放话,永远都不会与行动党合作。但是,政治不会有永远,只会谈当前的利益,相信行动党高层领袖也认同这一点。否则的话,1999年大选分道扬镳后,行动党怎么会再次与伊党于2006年再组成联盟呢?

伊党创党超过65年,立足于马来西亚政坛,靠的就是与巫统拥护不同的政治理念,当然也少不了打着伊斯兰教旗号。同样的,也因为伊斯兰教旗号,导致反对党大分裂。然而,我们可以确定地一点是,任何人想要与伊党合作,首先必须接受伊党所坚持的伊斯兰治国理念。

来届大选,伊党宁可放弃入主布城,也不会牺牲捍卫伊斯兰治国理念。入主布城之后,若无法推行伊斯兰教义治国理念,对伊党来说,简直是等于零,徒劳无功。


2016年10月19日星期三

柔佛州能变天吗?

柔佛州巴莪区属下的一名巫统州议员沙鲁丁跳槽到土著团结党,造成柔佛州州议会首次失去三分之二的多数议席,也让土著团结党老大敦马哈迪大胆预测,只要少许改变,无需等到来届大选,国阵将在霹雳州和森美兰州失去政权。

柔佛州行动党主席刘镇东则认为柔佛州反对党还需要10个议席,就能让柔佛州变天。倘若把政治停留在数学题上,刘镇东的确可以这么诠释;但是,政治若放在每一个数字背后可能出现的政治谈判和合作,那么10个议席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依据2013年大选的成绩显示,柔佛州拥有56个州议席,而国阵则胜了其中的38席,行动党获得13席,伊斯兰党则是4席,而公正党仅仅获得一个席位。

该名州议员沙鲁丁跳槽土著团结党之后,国阵还是保持37个议席,而反对党则增加一席,即19个议席。刘镇东说得没错,只要有10个国阵议员跳槽,柔佛州政权就易手,但他除了必须寄望巫统议员集体跳槽之外,刘氏也必须期望伊党的4名州议员与行动党同在。

行动党与伊党闹不合,是在野党当前无法解决的难题。当然,对于在野党联盟来说,无论是敦马或安华,都不敢小觑伊党的实力,毕竟在今年的双补选中,伊党证明了若马来选票不是巫统囊中物,就是伊党的盆中餐。

然而,马来选区的大蛋糕要如何分配,才能让土著团结党、国家诚信党、公正党和伊党满意,是来届大选最难解决的数学题。国家诚信党和土著团结党希望争得一口气,但伊党能吞下国家诚信党崛起的这口气吗?

在选区划分之后,种族化的选区让公正党可以竞选的混合区越来越少,在面对僧多粥少的窘境下,公正党还可能让出席位给其所谓的友党吗?

刘镇东的10席若是发生在今届州议会内的话,正如刚才所说的,除非巫统议员集体跳槽和伊党不变节;但若是发生在来届大选的话,那么刘镇东就必须先解决伊党的问题,抑或是说如何摆平柔佛州的马来选票,毕竟柔佛州是巫统的发源地,土著团结党和国家诚信党对柔州子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政党。

此外,柔佛州变天与否,皇室发挥绝对性的作用。柔佛州苏丹深受柔州子民的爱戴,其言论的分量和立场尤其重要,也决定了柔佛州政治局势的发展。

柔佛州变天不易,在野党的默契和柔州苏丹的角色决定了柔州政局,而巫统和马华在柔佛州的根基,相对地比其他州属来得稳固,面对不协调的反对党联盟,占尽优势。


2016年9月23日星期五

左看右看选区划分

选区划分课题闹得沸沸扬扬,坊间说法是选区划分让巫统和行动党壮大,摆在眼前的政治局势,这说法显然地合乎情理,但巫统也不满选区划分结果。

与其说巫统和行动党壮大,不如说选委会把选区“重新调整”后,让混合区消失,不同的种族回归自己的游乐场。马华、民政党或行动党要争一日之长短,就在华人区斗个你死我活呗!

同样的,调整之后,马来人区更马来人,巫统、伊斯兰党、土著团结党和国家诚信党则大可在这马来人的游乐场一较高下。那么靠着城市马来选票和华人选票吃胡的公正党就呜呼哀哉了!

2008年之后,马华领袖曾高喊让马华多元化,吸纳非华人党员。行动党和公正党,即使是国家诚信党,都认为自己的政党路线正确,符合当前国人的期望,即不分肤色,共享国家资源。

然而,选委会划分选区的做法,犹如让马来西亚倒退。该委员会让马来西亚的政治版图以种族来区分,没有了混合选区,只有种族性标签的选区,变相鼓励政党趋向种族化,对国民团结造成极大的伤害。

当朝野政党以选区种族比例分配选区的话,非马来人政党只能竞选少许的非马来人选区,更甭谈染指混合选区,因为那已经不存在。一旦马来选区产生大部分的马来议员的话,无论是土著团结党、国家诚信党、伊斯兰党或巫统胜选,都会强化伊斯兰议程,甚至祭出伊刑法。

若正如坊间所说,巫统为了巩固政权,推出选区划分。那么国阵继续执政的可能性相对地提高,但在这选区划分的情况下,国阵内部的华裔政党代表—马华和民政党又难以突围,毕竟大部分华裔选民不支持,而选区划分又让马华和民政党未战先败。喜欢与否,看来华社还是要依靠行动党在外大喊大叫,才能保障大马华人的命运了,但可能是事倍功半!

对于行动党来说,从政党利益角度出发的话,那么行动党可能就从此成为不败神话的主角,毕竟行动党创党至今,都仰赖华社的支持而屹立不倒。如今选委会把华裔选民推向行动党,那么行动党自然立于不败之身。

当然,行动党的格局不仅仅是个人政党利益,他们放眼的是布城执政权,选取划分倒是给这一个梦想出了个难题。当伊斯兰党跟自己断交后,他们只能希望国家诚信党和公正党争气。

回归现实,国家诚信党根本无法在马来人占大部分的马来选区突围,公正党在过去一直竞选的混合选区则已不存在,现在反过来 需要与伊斯兰党和国家诚信党竞争马来选区。坦白说,公正党与马华和民政党的情况不遑多让,虽说马华是华裔政党,但是该党的票源是多元化的。

相较于多元种族政党的行动党,马华的尴尬却是说好代表华人,却能获得三大民族的票源支持;但行动党高喊代表各族,但只能吸纳华裔选票,马来选票却拒于千里之外。

选委会的选区划分,让需要混合选票过关的政党陷入生存的挣扎,但对于一直刮收单一种族选票的政党来说,却是喜讯一个,如巫统和行动党!

2016年9月12日星期一

马华民政的烂船三分钉


过去的周末,两位巫统高层领袖对国阵华基政党马华和民政党前后奚落,先是副首相阿末扎希呼吁槟城民政党和马华不要傲慢,应该跟随巫统的脚步,确保赢回槟州政权;再来就是旅游部长纳兹里调侃马华中委郑联科来自小党,要求马华退出国阵。

国阵华基政党烂船也有三分钉,2013年大选惨败,但依然收割15%的华裔选票;2013年大选后的安顺补选、砂拉越州选和6月份举行的双补选,投选国阵的华裔选票绝对比2013年大选时的15%还高。

民政党在安顺补选击败行动党、砂人联党收复失地,从行动党手中夺回过去失去的议席,再来便是双补选,华裔选票回流国阵介于35%40%,种种数据显示马华和民政党有机会取得比2013年更佳的成绩。

马华和民政党在国阵成员党当中,掌握的议席数量的确尴尬,但若以非巫统以外的政党自居,这一股势力将足以让巫统畏惧,重之可能动摇国本。

还记得今年5月,巫统放行伊党在国会提呈“伊斯兰刑事法”动议,此举获得国阵巫统以外的成员党团结一致,对巫统隔空喊话,砂拉越和沙巴国阵更是要求巫统收回成命,甚至有政党领袖扬言落实伊斯兰刑事法就脱离马来西亚。

巫统对马华和民政党的奚落,并不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政治效益。除非行动党加入国阵或与伊党来个马来人大团结,否则的话,巫统想要取得华裔的支持,马华和民政党依然是最可靠的盟友。

巫统领袖常说马华民政党依靠马来选票过关,但事实上,巫统也在多个选区依靠华裔选票保着可观的多数票。若是完全对立的华裔选票,将让巫统痛失多个选区。

若巫统失去马华和民政党的华裔选票基本盘,抑或简单地说,所有的华裔选票与巫统是完全站在不同边的话,那么巫统选区却是险过剃头,有些选区甚至会败走麦城,而副首相阿末扎希和纳兹里的选区分别有20%17%的华裔选票,他们在各自的选区都没有赢得超过3千张多数票。

马来选票牵动国阵生死,决定马华和民政党的存活,但华裔选票却左右了马来半岛多名巫统领袖的选情,尤其是那些华裔选票近20%的选区。

过去的伊党因行动党而收刮可观的华裔选票,但在6月份双补选中,失去行动党支持的伊党在华裔选区大败,而巫统应引以为鉴。也许如今的马华民政党无法像行动党般,拥有庞大的华裔票源,但可以肯定地是,若马华民政不站出来为巫统助选,巫统可是与伊党没两样,最终落得全面被华裔拒绝的政党。


巫统今时今日所为,看似对自己的竞选机制相当要信心,但实际上是本性难移。槟州国阵主席邓章耀说得一点也没错,今天马华和民政党落得如此的地步,莫过于拜巫统所赐,而旅游部长纳兹里的言论不就是印证了这一点,奚落马华和民政党,对国阵没有任何的好处,对巫统更没有益处,只会让华社再一次证明巫统是霸道的政党。

2016年9月10日星期六

奥运英雄值得这一切


2016年里约奥运会,我国运动选手成功取得41铜的佳绩,创下历史上最好的成绩。在残奥会上,我国田径好手成功打破世界纪录,创下史上最好成绩,即三名选手获得金牌。
好成绩自然有尾随而来的奖励,这是我国建国以来,一直追随的传统,而这一种奖励的传统不仅仅出现在官方单位,如今私人界也跟随着政府的脚步,屋业发展商也给特定赢得奖牌的选手颁发公寓和奖金。私人界奖励运动员之余,又能做免费的宣传。

政府宣布给予残奥会获得金牌的选手的奖金与原本为奥运会选手订下的奖金数额一样。有人对此质疑政府薄待之前的残障运动员,有不公之嫌。然而,凡是都有一个开始,若说不公平,难道2016年夺得奥运银牌的男双组合所获得的奖励不比1996年获得银牌的男双组合更丰厚吗?为何不说这也不公平呢?

奥运英雄返国之前,早已经有政治人物以州政府的名誉,给赢得奥运银牌的羽球好手犒赏。先有槟州政府奖赏奥运混双银牌得主陈炳顺,后有甲州政府发奖金给另外一位赢得银牌的混双女神吴柳萤,同时也颁发较甲州子民吴柳萤所获得的奖金数额低一些的奖金给来自槟州的陈炳顺。槟政府看似也不甘示弱,也给吴柳萤一些奖金。

好了,槟州政府和甲州政府一来一往了,大家都看看霹雳州政府和砂州政府,如何犒赏跳水银牌得主张俊虹和小潘。当大家以为霹雳州政府对张俊虹没有安排接待回乡,有薄待之嫌时,霹州政府在张俊虹回乡第二天,即宣布获得霹州政府所颁发价值32万令吉的公寓和奖金。

无可避免的,网民开始质疑他们是否会获得太多的犒赏。他们从原本期待政府的奖金多少,直到批评运动员得到太多奖励。他们的心情是矛盾的,他们一方面认为政府应该给他们奖励,但却又认为他们不能获得那么多,更担心返国后频频出席晚宴和公开活动,会影响他们的心理素质和没时间训练。

网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国曾出现一对“钻石男双组合”,赢得全英赛冠军后,获得多项公开赛冠军,但最终还是攀不上更高的荣誉,在羽坛的舞台上渐渐失去动力。
然而,对于奖金方面,运动员有如此成绩,亦成功唤醒全马人民对国家的认同,甚至让大马人民团结一致,为同一个目标欢呼喝彩,所以国人无需质疑他们,因为他们比我们为国家付出更多。

运动员生涯并不长久,它会随着岁月的流失,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地结束其运动生涯。短短1015年的职业运动员生涯,哪怕有一次的成功,也值得他们回味一辈子,甚至是运动生涯中最为辉煌的记录。当这一项辉煌到来时,且让他们收割过去数十年来的付出和坚持,而这也是他们应得。

记得有一位记者询问羽球一哥李宗伟是否会把高级公寓捐出来,一哥直接了当地说:“我还有两个小孩要养!”一句话回应询问者的无知,也说出运动员心里话,平常人可以用自己的专业,在三十余年内追求财富,但对于只拥有某个运动项目专业的运动员来说 ,他们只能有那少常人一半的时间,而机会也不会太多,可能就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