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9日星期日

《中国报》霆院声声:政治 vs 政策


自從2008年政治海嘯后,國陣與民聯兩大陣營為吸取選票,在各個執政州屬及中央,作出種種政策改變。有些政策的“改變”,絕不是以人民長遠的利益作為考量,反而是為了撈取短暫的政治選票,進而促成政治(Politics)對上政策(Policy)的衝突局面。
檳州民聯政府派發的樂齡人士100令吉回饋計劃及寶貝計劃200令吉,開啟了執政集團的民粹政策。國陣政府推行的一個大馬500令吉援助金,也是另一項尾隨民聯所作出的“改變”。
這類型的施政改變,絕對是為了選票,而非長遠的經濟利益。檳州政府設下條件,即只限檳州選民,才有資格領取有關回饋金,而非所有居住在檳州境內的居民。這一種附帶條件的施政,顯見檳州政府是為了選票而派發回饋金。
此外,國陣政府推行的年輕人可以100%借貸購買房子,也是另一項討好年輕選民的政治策略。政府從未考慮到現在的年輕人,管理財務上意識薄弱,不懂量入為出,往往增加年輕人的負債,反倒是銀行對申請貸款者的經濟能力,作出檢視和調查后,方批准貸款。
在兩線制的政治氛圍下,政治競爭讓朝野政黨陷入注重政治,多于政策的窘境。人民會因為這種競爭,得到前所未有的“好處”,也將這些“好處”歸功于兩線制的產生。不過,我們從未考慮國家的未來發展和經濟走向,尤其是利惠人民的長遠計劃。
悅耳承諾
經濟改革,除了加速推出增稅政策外,也包括削減各類補貼,引入更多外資,刺激本地的就業市場和消費能力。然而,在增稅政策,如設立消費稅,或削減各類補貼方面,往往因為政治選票擊垮經濟理則,胎死腹中。
國陣的派錢政策,也許可以刺激市場消費能力,但決不是經濟發展的長遠之計;民聯可以大談廢除大道收費及高等教育學費,確保每個家庭擁有4000令吉的收入或降低車價等等。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些都是為了政治選票而作出的悅耳承諾,或俗稱“糖果”。遺憾地,民聯隻字未提該黨如何達致所設下的承諾。
308政治海嘯后,在政治上,國陣政府進行政治改革,廢除各類嚴刑惡法,國家得到史無前例的開放。這是國家在民主進程上的一大突破,也是好事一樁。然而,在其他領域,兩大政治聯盟卻視政治需要高于一切,大派糖果。偶爾的政治糖果不妨嘗一嘗,但長期派發糖果,卻不思考糖果從何而來,最終吃虧的,終究是人民。

2012年7月22日星期日

《中国报》霆院声声:伊斯蘭法還是大選課題嗎?


“伊斯蘭刑事法”是一項讓華人不再感興趣的課題,尤其是年輕一代,他們對伊斯蘭刑事法採取了“事不關己”的態度。在華人眼裡,伊斯蘭刑事法不過是實施在穆斯林身上,絕不影響非穆斯林同胞的法規。
馬華從若干年前,一直消費這課題、炒冷飯,直到來臨的大選,還是沿用老策略,華社老早厭煩了。雖然這是舊有課題,但在大馬這個多元的國家,這課題依然有存在價值,而這市場價值,僅限于馬來穆斯林社會。然而,卻不是所有穆斯林認同伊斯蘭刑事法的執行。
當伊斯蘭黨和巫統議員競相跑出來,眉來眼去,公開支持落實伊斯蘭刑事法時,我們無法否定“伊斯蘭刑事法”在馬來穆斯林社會,是一項從未在馬來西亞政壇上缺席的大選課題。
當這兩大馬來西亞穆斯林政黨,一直在此課題上爭取選票,非穆斯林同胞決不可視而不見,畢竟這個國家的最大群體,是由穆斯林組成。他們的一舉一動,決定國家的未來方向和政策。
大部分華人認為,“伊斯蘭刑事法”不影響非穆斯林,但他們從未思考“一個國家,兩大不同刑事法,實施在兩個不同群體的社會裡”,這不就在塑造不公平的社會?那我們一直追求的公平社會,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對華人有利的,就是公平?對友族同胞公平與否的問題,不是我們的考量?民聯高唱“社會公平、自由與民主”,但是伊斯蘭刑事法就是一項“讓社會各民族面對不平等審訊”的法令。
進一步挺進目標
 無可否認,伊斯蘭法從未獲得行動黨上下認同,這也證明行動黨深知伊斯蘭法對國家、社會和非穆斯林的影響程度。至于其盟友──伊斯蘭黨,已在其執政的州屬,悄悄地從法令和制度上作出修改,進一步挺進伊斯蘭國的目標。
前些日子,吉打州議會通過修改2008年宗教司和法規法令,當中闡明任何宗教司或法規委員會決定的伊斯蘭法規,無論是否頒布憲報,都不容許被挑戰,也不經由任何民事法庭和伊斯蘭法令審訊。顯然地,這項法令的通過,已違反聯邦憲法,也不獲得一向被視為“傾向民聯”的律師公會支持。
伊斯蘭法雖是舊有課題,卻是一項煩擾著非穆斯林社會多年的老問題。華社在追求公平待遇時,要保持同理心,別認為那只是發生在吉打州或穆斯林身上的問題,置之不理。

2012年7月19日星期四

林冠英人气渐消退


槟州子民对行动党政府的“蜜月期”热情,有开始减退的迹象。自从2008年,槟州行动党上台执政后,气势如虹;反观,槟州国阵在面对308政治海啸后,被槟州的海浪,冲得还站不住脚,就已经掀开内讧的战乱,可说是一输再输。

 
2008年,林冠英敢于对巫统和国阵叫嚣,贬低前任者许子根的锐气,让槟州子民欢欣不已。然而,林冠英所持有的人气,让很多不敢出声的老百姓,默默地接受与许子根谦谦君子类型不同的林冠英。毕竟在槟州境内,不是火箭党支持者的,都是华社的叛徒;臭骂民选首长的人,就是槟州社会的公敌。

在林冠英和槟州行动党人气鼎盛的情况下,从事媒体工作的记者,无法在报章上,对槟州政府的政绩,下笔太重;否则的话,换来的是网民的讨伐和槟州华社的杯葛。曾经听一位从事媒体工作的朋友说,让秘书警告记者是常见的事情,当中包括关乎公共利益的课题,如槟州无线上网计划。

行动党执政槟州4年的日子过去了,槟州子民对林冠英的“热情”减退,但也“培养
”了林冠英“不可一世”的执政态度。林冠英挟着华裔选民对他的支持,而罔顾对媒体的开放自由。

与媒体开战 尽显霸道

虽然林首长口口声声,在国会的殿堂,炮轰国阵政府在“印刷法令”上的修改,不够全面,换汤不换药,甚至约束新闻自由。然而,在“小虹事件”上的处理方式,林冠英对《光明日报》评论专栏的角度和表达方式,意见多多,直指《光明日报》是冲着他来的。

此时此刻,《光明日报》编辑部并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以专业的操守,回击林冠英的指责,并拿许子根与林冠英作比较,而这比较也显见槟州新闻从业员“珍惜”许子根包容批评的雅量。

推卸前朝惹人厌

再来,就是新港山坡计划事件,当地受影响的居民,也不再屈服于林冠英和槟州政府的淫威下,他们提着大字报,公开对槟州政府呛声。林冠英在与当地居民的对话会上,一直把责任推给前朝政府。但是,他却换来当地居民当场指责,说明这是林冠英亲自委任的市政局主席芭提雅批准的,日期是今年221日。这一个举动,让林冠英无地自容,也显见槟州居民对林冠英一直把责任推给前朝政府的做法不满。

示威游行是308大选后盛行的民主社会运动,而这一个文化起源于民联。今时今日,国阵炮制示威,以牙还牙,但不见得获得社会的认同。然而,当这一个社会运动文化发展至平民百姓的底下阶层时,就算是老百姓的生活起居,民生问题,都可能轻易地让“示威游行”变成另一种诉求方式。

村民高喊“换掉政府”

槟州威南高渊爪夷村400户村民被水灾阴影笼罩大恐惧,上百名村民在志愿消防队的召集下,拉着横幅游行1公里。村长抨击行动党州议员陈明发,当村民寻求他的协助时,却要求村民去找前任马华议员陈清凉。

示威游行活动中,村长促请槟州民联政府不要为难村民,现场的老村民高呼“换掉政府”,一呼百应,获得全场的掌声。这也是第一次在槟城境内,有人胆敢公开地通过媒体,向民联州政府呛声,甚至在获得居民掌声下,高喊“换掉政府”的口号!
 
从种种发生于今年的事件看来,槟州行动党政府的执政,开始受到槟州子民的鞭策,也不轻易地接受槟州行动党政府将责任推给前朝政府的做法,甚至开始怀疑行动党议员的素质。

正如大家所预测的,槟州行动党政府与槟州子民的“蜜月期”热情开始减退,无论是城市的市民,或是城乡地区的老百姓,对民联政府的执政,已有所微言,而扮演社会第四权的媒体从业员,也无法忍受林冠英的霸道和野蛮。


2012年7月14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人情冷漠,是誰的錯?


人情冷漠,社會無情,道德淪喪,誠信不存,人人為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成了社會的座右銘,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最為沉痛的代價。
 記得去年,轟動全世界的“中國佛山小悅悅事件”發生時,剛好迎來一位來自中國佛山的朋友。我們談起這件事,她也述說整個佛山社會對此事的態度。當時,佛山被揶揄為“中國最冷血的城市”。
 沒想到事隔一年后,“見死不救”的事件發生在馬來西亞。這兩起事件的事發地點,卻是筆者的老家──檳城。兩宗“見死不救”事件,帶給全國人民強烈的震撼和省思。
 首個路人露面解釋,當時沒有施援手的原因。他的解釋,令人感到憤怒。他說,若知道老婦還沒死,也沒辦法施救,因為他趕時間上班,也不會過意不去。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也點出社會人心變冷的一面。
以自己為中心
 事情的發生,執法單位責無旁貸。然而,這起事件的發生,讓全國上下更痛心的,是人心冷漠的一面,這是進步國家和社會的悲哀。我們對週遭事物麻木不仁,開始以自己為中心,不為身邊的人和事多作半點停留和關心。
 其實,冷漠不是偶然的。稍加留意,多數人都會發現,我們老早已習慣用戒備的眼神、懷疑的心態對待陌生人。當我們要求生活條件更完美時,我們的社會也開始走向“陌生人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猜疑,將會逐漸提高。互不信任的態度,讓人的情緒變得負面,一方面對陌生人處處提防,一方面指責他人“麻木不仁”。
 在檳城“見死不救”事件上,我們可以很嚴厲地,通過社交網站,手中握著的筆桿,敘述自己對道德價值觀的追求,譴責這些“見死不救”的路人。另一方面,人們又提醒親朋戚友,遇事“別強出頭”、“別吃陌生人的糖果”、“別搭理陌生人”等等。
 “見死不救”事件,路人持有的懷疑態度是合理的,但不該讓道德在這一刻缺席,他們應尋求其他人的幫助,一起“壯膽”,協助那個老婦,而非一走了之。因此,社會該從此事件中,深思檢討如何處理與陌生人的關係,如何面對陌生環境的突發狀況,別讓“不搭理陌生人”成為社會的合理行為。

2012年7月11日星期三

哭泣的山坡:有功自己领,有祸前朝担


槟州新港山坡计划,已经形成另一个槟州国阵与行动党的战场。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在此课题上,显然地,已经达到一个“有功自己领,有祸前朝担”的境界。我就拿两个例子来作比较,第一是槟州债务大幅度降低,其二是山坡课题。

根据稽查报告显示,槟州债务大幅度的降低,是因为将槟州水务资产的债务,即6亿令吉债务,在“许子根时代已与中央达致共识”的水务重组计划下,让中央政府承担所有的债务,而这共识是在2006年达成,2011年进行,从而降低槟州6亿令吉的债务。但是,林冠英在此成功降低槟州债务的功劳上,并没有给许子根或国阵政府记上一功,反而独揽所有的功劳,还自夸成功降低债务。

山坡课题的延伸,对林冠英政府来说,是一项祸害,并非如“降低债务”般的“好康”。在此课题上,林冠英竟然面不改色地,将问题推给前朝政府。他认为这是前朝政府批准的计划,若州政府冒然地取消的话,将会赔上数亿的赔偿金。林冠英也说,若中央政府愿意承担这巨大的赔偿金的话,那是最好。

国阵政府就算再笨,也不可能让你在他们的身上,打两次坏主意。中央政府承担所有6亿令吉的债务时,林冠英自夸是槟州行动党政府的功劳,从未分一点功劳给中央政府。然而,这一次山坡事件,林冠英还要中央政府为行动党政府权力范围内,做错的决定,而做出弥补的工作。功劳独吞,然而债务由中央承担的做法,林冠英叫中央政府情何以堪呢?

槟州新港山坡计划,谁是谁非,一时之间难以说明。然而,当地居民却点出此计划,并非前朝国阵政府批准,毕竟任何一项工程,都必须获得市政局的批准,包括中央政府欲在雪州加影兴建的两间华小,都必须在动工前,得到雪州民联政府领导的市政局的动工批准,而所谓的批准必须符合市政府拟定的条件和规格。

在新港山坡计划的动工批准书,是林冠英委任的槟岛市政局主席芭提雅亲自批准,日期是2012221日。其实,新港山坡发展计划的实际情况,是国阵前州政府在1996年确曾批准此项发展计划,但当时它只是一项低密度及普通房屋计划。然而,这项发展计划却于2011年变质,从原有的普通房屋计划,变成兴建14栋分别1021层的高级公寓,以及45层楼的地下停车场,而2011年的州政府是由行动党当政。

林首长应该在资讯自由法下,向人民交代前朝国阵政府于1996年所批准的发展计划,是属于什么样的发展计划,密集度和建筑工程资料。同时,林首长也应该就被指责于2011年变成14栋,楼层至21层高的高级公寓,做出解释。

别视批判为宣战

林首长别一味地认为《星报》在挑战槟州政府,别认为人家一直跟他过不去。林首长不要让人觉得,他是不容许被挑战的。当地老百姓的反对,行动党自家议员郑雨周的质疑,还有《星报》及各中文报媒体的报导,不是要向槟州政府宣战,而是要履行作为人民喉舌的代议士和社会第四权的职责。

若要宣战的话,《当今大马》和每天报纸所报导不利国阵政府的新闻,不也是在向国阵宣战吗?没有宣战那么地严重,只是报章捍卫人民的知情权,难道要等到悲剧发生了,林首长才“再次地”推给前朝政府吗?


最后,想点评的一件事,林冠英说若取消有关计划的话,槟州政府必须负担巨额的赔偿金,甚至会使槟州政府破产。言下之意,是否表示槟州政府的财库,比人民的性命,更可贵?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应该拿出担当的勇气,解决此危害环境和人民安危的课题。倘若林首长可以解决有关问题,林冠英要拿的彩头,应该比推卸给前朝政府,更为有说服力。



2012年7月8日星期日

蔡林王者之辩2.0观后感


王者之辩2.0成功举行,尤其是在吸取今年二月的中文辩论的教训后,主办单位已成功控制场面,让任何干扰的破坏性,减到最低。马华支持者炮轰林冠英耍赖,以马来文作为开场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辩论的媒介语是在双方同意下,以马来文与英文进行。

这一场辩论,我的想法是,无新意可言。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一直以槟城政府的政绩,来说服大家相信民联会做得更好。事实上,这一个论调,在半年前已经听过了。半年后,林冠英只不过是以马来文和英文,重复半年前的论点。

2月份的辩论,我已经说过,槟州政府的政绩,除了在环保方面,有一定的成绩外,其实发放援助金的乐龄RM100和宝贝计划的RM200,都只是民粹政策。这些政策无法刺激国家的整体经济,最多是刺激消费能力。况且,中央政府的执政必须由三党,即公正党、行动党和回教党一气呵成的。因此,这三党的“联合执政”能力,才是我们今天在“王者之辩”中,想听到的东西。但是,我们失望了。

林冠英一直不断以“打击贪污”来作为其辩论的卖点,这半年前的中文版辩论,没有太大的分别。同样地,除了贪污课题外,难道民联就没有其它更吸引人,或该对国家各领域,更有实际性发展的政策吗?正如我所说的,“贪污”绝对不是唯一的执政宣言。“零贪污”的政府只能在世界贪污指数取得更好的排名,然而却不能真正地有效协助国家的经济发展。

不打算回答问题

林冠英在整场辩论中,已经打算不回答“他回答不了的问题”,如被民政党揭发的吉打州缺乏透明度的“招标课题”和新闻自由课题。这里,我想谈谈林冠英针对新闻自由课题的回应。林首长说,新闻自由是赋予于那些事实报导的媒体,然而却不是赋予自由于那些制造谣言的媒体。

在这里,我有些疑惑,决定有关消息是谣言或事实的,是广大的人民,还是行动党或林冠英?行动党和林冠英没有权力封锁消息,更没有资格断定哪些新闻是事实,还是谣言。林冠英干涉《光明日报》的评论和报导,难道不是干涉新闻自由?《火箭报》在没有真凭实据下,绘声绘影地指责首相夫人购买名贵包包,尝试把“挪用公款”的指责,强加在首相夫人的身上,难道就是“新闻自由赋予的真相报导”吗?

此外,林冠英也并没有回答曹智雄抛出的问题,反而借题奚落曹智雄。曹智雄的问题很正面,也是全国国民最为关注的问题,即民联如何发展经济,让民联政府得以负担种种承诺下的巨额赔偿、维修费和津贴。

其实,我个人倒认为林冠英是想借用这马来文辩论的平台,奚落巫统一番,毕竟这是一个马来西亚三大民族参与的辩论。此外,林冠英口口声声说马华拿错橙皮书来参考,我想全民都与马华拿着同样的橙皮书,毕竟在民联倡导资讯自由的范围内,马华与全国国民也只不过拥有一份“没涵盖华教教育”的橙皮书。

至于蔡细历方面,蔡细历这一次的表现,显然地是在争取中间选民的选票。蔡细历可以很“吊”,但他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以数据和论据,来支持他的论点。这种表现,虽然输了势气,但却可能获得中间选民的欢迎。然而,若对于那些比较喜欢激进的选民,我相信林冠英会得到这类选民的青睐。林冠英“咆哮”的辩论态度,让整场辩论失去了理智问政的意义。某报的总编辑在面子书上,发表了质疑林冠英首长咆哮的辩论方式。

曾经听过某位在政治分析有研究的教授说,怒骂政敌的做法,只会让自己的党员或支持者开心,赢得自己人的掌声。然而,中间选民却不喜欢这种互相指责和怒骂的文化,他们比较喜欢听听双方的施政能力。这一次,马华显然地,冲向这一个方向去。

2012年7月7日星期六

《中国报》 霆院声声:“小虹事件”的省思


馬六甲行政議員顏天祿在州議會內,質問檳州首席部長夫人周玉清,網上流傳周玉清打檳州首席部長林冠英的醜聞,是否屬實。這起風波的發展,開啟人民對“私家事搬上政治舞台”的思考,到底對國家和人民有何意義?
顏天祿將檳州第一家庭的家事,搬上甲州議會討論,在道德邏輯上,是非常不恰當的行為。然而,世界各國區域的政壇上,家事或私生活成為政敵攻擊的焦點,已是極普遍的事。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曾因涉及性醜聞,差點遭國會彈劾。台灣總統馬英九遭太太周美清白眼的事情,也成為媒體報導的焦點。作為公眾人物,要經得起社會的檢視,也要有公眾人物的心理素質。
“小虹事件”上,顏天祿似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記得今年4月,民聯公正黨安邦國會議員祖萊達在國會指控鄉村及區域發展部部長沙菲益阿達,頻頻與馬來女星查希妲會面,甚至給對方巨款。
這種指責與林冠英被誣蔑一事,如出一轍,沒對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帶來任何意義。
時至今日,行動黨不時在《火箭報》炒作羅斯瑪擁有多款名貴包包的課題。但行動黨從來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首相夫人挪用公款購買這些名貴包包,行動黨也一直繪聲繪影,煞有其事,將這些沒有根據的誣蔑,強加在首相夫人身上。這不也是對納吉展開政治謀殺嗎?
要不得的行為
 無論是首相夫人,還是馬來女星查希妲也罷,甚至周玉清都好,在女人身上消費而得到的政治輿論和籌碼,都是要不得的行為。
然而,人民也該思考,為何這類政治文化可以引起共鳴?是否我們的八卦心理,讓政客可以輕易地通過這種政治舉動,打擊政敵?
當行動黨眾領袖譴責馬華和顏天祿時,也請捫心自問,是否會從此謝絕這類低俗的政治文化?顯然地,這種文化不會停止,因為檳州首長林冠英在回應“小虹課題”上,也選擇了人身攻擊的方式,連消帶打地以“我不是蔡細歷”和“沒教養”,來諷刺蔡細歷和顏天祿。行動黨全國社青團團長陸兆福更以“過分低俗的語言”,即“林冠英沒有在脫褲時被抓包”,回應此課題。
這一場鬧劇,從馬華的不恰當行為,直到行動黨領袖的人身攻擊,還有林首長對《光明日報》評論編寫的干涉,讓廣大民眾“另眼相看”

2012年7月6日星期五

《光明日报》撑下去了!



《光明日报》与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之间的炮火,是“小虹事件”的一个插曲。我今天阅读《光华日报》和《光明日报》,这两大槟州最受欢迎的报章。阅读两份报纸针对“小虹事件”的报导后,我有所启发。

《光华日报》的报头大标题写着:黄碧虹向友人透露 [替民联做事,我无悔]。林首长在回应《光明日报》的文告中提及,新闻从业员因追查新闻真相,通过求证、求证、再求证,不能草率让未经证实的新闻出街。然而,我阅读了整篇针对大标题的新闻报导后,我找不到《光华日报》所谓的友人是指何人?完全没有列明名字、背景和相片,而且《光华日报》是根据第三者的口述,而就将此新闻放上头条。这等新闻操守,恕我不敢苟同。

《光明日报》新闻主任周秀惠的一番言论,让我对《光明日报》编辑部跨目相看。一句“林冠英目前是槟州人气最旺的政治人物,有很多粉丝,媒体和评论作者要对林冠英的施政或言论作批评,需要很大的勇气。”

以上的这句话,道尽我的心里话。曾经在“槟州某著名报章”发表一篇批评林冠英施政的文章,自己决定的标题非常“辣”。但是,出街后的标题,却“温和许多”。当下心有不甘,这是一种“不敢得罪政治人物”,而牺牲评论专业的做法。最为令我感到失望的是,群众认为发生在国阵体系内,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行动党执政的州属,也发生如此“侵犯评论员专业”的事件。当然,这不是槟州政府的错,而是一班“阿谀奉承”的头头们所致。

一向倡导新闻自由的林冠英首长,最大的败笔不是没有及时澄清“小虹事件”,而是开罪媒体同业。在林首长的文告中,对于媒体的报导和立场,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却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媒体人的身上,那等同操控媒体的作业方式。作为行政长官的新闻秘书或助理,应时时刻刻提醒上司,绝对不能干涉媒体的报导方式和立场,除非在数据和政策上的报导有失误,可以加以提醒外,否则的话,媒体是不可侵犯的社会第4权。

《光明日报》对政治人物的鞭挞,决不退缩的勇气,我给予崇高的评价,这要比姐妹报来得更有勇气。林首长说,“他已经为与《光明日报》开战,做最坏的打算”;然而,我想《光明日报》高层们,才是真正地为“得罪槟州最多粉丝的政治人物”,做最糟糕的打算。毕竟网民和林首长的粉丝们,可能将会从即日起,发动杯葛《光明日报》运动,而这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但《光明日报》高层为新闻的独立和自由,不怕报纸销量往下跌,而撑下去了。

“报复政敌”比“向人民交待”更重要?


TALAM10亿令吉风波,掀起马华与雪州政府之间的“两线制之战”。马华青年专才局主任蔡智勇揭秘,要求雪州政府解释“拯救TALAM公司”的过程,是否涉及舞弊。这起风波,让马华发射作为雪州反对党,最为猛烈的一记炮火!

浏览某著名网络媒体针对“雪州政府起诉马华等人”的新闻报导。无论哪种语言版本的新闻,网民都对雪州政府的“起诉决定”,表示赞同和支持,甚至辱骂马华。我国国民,自诩在308后,已在政治思维上,趋向成熟。但是,这一种成熟,只是从一个“盲目支持已久的阵线”,转向另一个“又盲目支持的阵线”。政治成熟在马来西亚国民的身上,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我们高喊支持两线制,是要塑造一个更健全的民主议会。一个政府,需要反对党来监督,而这反对党不是如国阵高峰执政时,反对党仅剩不到20%议员的两线制。我们要的两线制,是一个足以与执政党抗衡的反对党,就如今日的国会和数州议会般。

当民联号召国民支持两线制时,他们却同一时间,破坏两线制的崇高意义,而网民却盲目地为雪州政府破坏两线制的意义称好。若雪州政府对TALAM课题无所隐瞒的话,州政府应第一时间,回应马华的指控;第一时间,向人民交代整个所谓“债务重组的过程和数据”。

国民想要知道的,不是你对马华做出什么政治报复行动,而是希望得到州务大臣,向人民解释这一个涉及10亿令吉公共资金的去向。雪州议长邓章钦在蔡智勇的记者会后,在推特耍嘴皮,揶揄蔡智勇的专业水平和“若马华不懂得揭秘,可以在行动党那里做intership”。难道这种行为就是执政党的作为吗?

 

起诉马华   破坏两线制



雪州政府对“提出质问者”做出控诉,已经是在破坏民联政府一直倡导的透明化(transparency)施政和言论自由。倘若州政府的施政是廉洁和透明的话,雪州政府无需害怕反对党的质问,而作为一个执政的政府,受到反对党的质问,是必须面对的问题。况且民联不也是如此向国阵抛出质疑吗?

雪州行政议员刘天球说,任何政党都会对敌对党作出批评及攻击,但希望有关人士別作出毫无根据的指控。雪州政府在此课题发酵之后,选择逃避责任,把问题的重心,放在如何报复敌对政党,而非向人民交代10亿令吉的去向,企图转移针线。

大臣卡立不愿现在就10亿令吉的去向,向人民交代;反而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推迟至4个月后的2013年财政预算案(11月),时间换取空间,方向人民做出解释。雪州政府这次处理危机的做法,让人民生疑。大臣卡立认为现在不方便公开谈论TALAM债务重组的来龙去脉,因为会影响起诉马华等人的司法程序。从此谈话来看,我们可看出,雪州政府认为“报复政敌”的利益,比“向人民交代”更为重要。

2012年7月2日星期一

“只要国阵倒,回教法也不怕”!


国家两大阵营-国阵与民联,在国民的心里,已有一定的印象,可能更贴切的是“深刻的印象”。经过朝野双方的互相标签,制造假象,提出质疑之后,国阵的形象是贪污、滥权和腐败;民联则是理念不一,神权回教国模式执政,还有民粹政策(花钱讨好人民的政策)。

以上所提的,都是一般普罗大众对现有朝野政党的基本印象。为何我说是基本呢?因为政治不仅是一门治理国家的学问,而是一门尔虞我诈的游戏。国民眼前所见到的是“谁能把这国家治理得更好”的学问,然而,对于政党人士来说,“如何用手段获得政权”才是他们打从心里的想法。难道每个都是为了国家的未来吗?也许有,但并不多。

一位同事告诉我,他曾与在野党前强人(90年代领袖)侃侃而谈国家目前的局势。这位曾经是数届国会议员,党内地位媲美现任林首长的前强人,对现在的政局,道出了一个客观的想法。

国阵的贪污、腐败及滥权,是一个在位悠久的政府,所浮现出来的问题;然而,贪污再可怕,并没有直接影响人民的生活作息,而回教党的回教化政策,却会侵蚀人民的生活作息,尤其是当回教教义不再形式化(官方仪式),而是要求每一个国民必须在日常生活中,遵守回教教义的时候,那将会是非常可怕的。

当然,以上的说法,完全是出自于国民的生活作息,文化自由和权益保护的议题出发,并非从廉洁的角度去衡量。但是,当让以上所道出的“宗教侵蚀生活作息”的论述,放在贪污腐败的课题上,做出衡量的话,我们又该怎么选呢?

一有时间,就会上网去浏览网民对回教法的意见。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现象,“只要国阵倒,回教法也不可怕”,这类现象已见怪不怪,可说是“普及化”的想法。真的只要国阵倒,回教法也不可怕吗?我们可以承受得起生活作息和文化自由的改变吗?

虽然很多人说马华整天唱回教刑事法,这种论调别再唱了,已没有市场了。的确,回教刑事法已没有市场了,但却不能否定它的存在。老一辈的人对回教法,已从惧怕转到认命(因为对国阵的失望);至于年轻一代,他们胸口的那个“换”字,情绪蒙蔽了“视线”。

我曾遇见一些年轻人,他们告诉我说,“我们都不会支持BN的,贪污腐败!”那我就问问他们说,“那你们应该是支持‘戏院男女分开坐’,还是像‘吉兰丹戏院被逼关闭’吧!”他们很疑惑地反问我,“这是什么来的?那里可以分开做?做么没有戏院?”我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笑笑地走开。

在这一个机遇上,我并没想要与他们争论什么,也不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只是我为民联的宣传给个like之外,也为年轻的一代感叹。很多时候,我对他们抛出的议题,只想满足我欲了解他们心态的欲望而已,进而丰富我的写稿内容和思考。